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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说的话真的准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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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同志,而他不是…

算命先生说的话真的准确吗

我发疯一般的爱他,而他对我却只是……

写他的时候,我必须放上一段优美的音乐,调整一下我乱乱的心绪,我不敢闭上眼睛,要不眼前都是他的影子,这段恋情注定了我经历的将是一段刻骨铭心苦恋,而今后仍将继续下去的单相思……

老李,我喜欢这样叫他,当然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在以前的平时我是不敢这样称呼他的。他是我们集团的副总经理,一人之下几千人之上的实权人物,在我市也是呼风唤雨的。记得刚刚毕业分到这家单位,很是让人羡慕不已,刚到单位报到,就碰巧听到李总怎样怎样,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更何况这样的大人物,跟我根本就沾不上边,谁知道几天后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记得我愣了很久,或者说是傻了很久.

十年了,我仍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穿着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裤,有点浅灰,黑色的皮鞋,很亮,给人的那种感觉就是从容,果敢,不怒而威,当时他也就是40几岁的样子,微胖的身材,1.75米的身高,他的……他的屁股圆而挺,都是恰到好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做性感,就是从小腹扩散到全身,然后再打个冷战,然后就任何事都不想干了。他的身后也有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却是如此的陪衬,那一夜我没有睡好。

而后我被分配到行政部作文员,打杂兼写点小材料,通知之类的东西,当时虽有万丈雄心,却不得施展,心里总是想我还年轻,年轻就是本钱吗?一天也快快乐乐的,更何况有我最最喜欢的李总,幸运的是我们在一层楼办公,我只能是偷偷看人家,李总的脸上总是很平和,不很张扬,但脾气挺大,我们单位的人都很怕他,又很敬重他,但我却很爱他,有几次我偷偷看他正好与他的目光相遇,心都快跳出来了,虽然我没说过几次话,但看的出他并不讨厌我,挺柔和的,但我现在想想他看谁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晚上睡觉时总是幻想李总和我一张床该有多好啊,脑海里全是他的脸,屁股和他胯下那硕大的一包……,很龌鹾。

每天我上班都很早,因为我知道他来得很早,从而制造一次偶遇,搭两句话也好啊。这么多年其实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次,但我却乐此不疲,况且还能让他知道我是个上进的好青年呢。(多年后我喝酒时听他说你当时还挺勤快的,对你印象还不错,那像你现在这么皮?)

日子滑的很快,转眼两年过去了,我的写作水平说句实话没有提高,因为没有锻炼的机会,大型材料都是“大秘”、“二秘”,我只是个“小秘”,这是他后来封我的称号,还笑嘻嘻的没正形。有一次还真让我赶上了,而且大老板和他同时用我,因为大秘有病在家,二秘开会未归,于是小秘上场了,大老板要党务的总结,而李总要一个集团的历年经营状况方面的材料上报市里,和外商合作(李总主管经营)要得很急,我犯难了,我分得清大小王啊。于是先给大老板写了党务报告,结果可想而知,李总大发雷霆,说我分不清轻重,说我不能按时完成他交给的任务要开除我,恶狠狠的,现在想起来牙根还很痒,其实我也知道他是指桑骂槐,给一墙之隔的大老板听的,早就听说两人不和,人们都说大老板确实能力有限,只不过是“朝中有人”罢了。

但我是很委屈,低着头,不争气的眼泪啊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他还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大吼大叫,完全没有看到我的表现,当他猛一回头,刚要继续,才发现我悲愤的表情,显然他没有想到我哭了,其实工作上的事我根本没有必要哭,只不过他不是别人,他可是我最爱的人啊。于是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难过,眼泪好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他显然没有思想准备,走过来离我很近,“怎么了?哭了?你看我也没说什么啊?(混球,都要开除我了,还没说什么)”“大小伙子了,还哭?”看我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几乎要贴在我脸上了,一只手轻轻拍拍我脸,小声说“都是李总不好,臭小子别哭了。啊?”他的手很暖,感觉很舒服,我也是头一次这么近的看他,头一次感到他慈祥的一面,如此让人着迷,给他个面子吧。看到我不哭了,李总笑了,“这才是好孩子嘛”。“我着急要那份材料,就算帮我好吗?”笑嘻嘻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啊,真想一把搂过来,让我亲个够。可惜我没有胆子,那样我就完了。“好吧”我说。

下班了,我仍然在加班写他的破稿子,(听说市长正跟外商吃饭,饭后材料必须送到),楼里很静,我在电脑前很投入,多多美言几句也是对公司的贡献嘛。突然,我感觉后面好象有人,猛一回头,胳膊肘正好撞在那人身上,好象还是一团软软的东西上,随后我看见李总半弓着腰,(他等稿件等着急了,来看看进展)脸上痛苦的表情我就知道撞在命根子上了,我也傻了,看着他苦笑不得的样子,我一下伏在桌子上大笑起来,衣服阻挡了声音,我的肩膀只是一耸一耸的,然后,只觉得头上让人拍了一下,“你个死小子”,李总手捂着下体回办公室了,偷看他的背影,我开心极了,闭上眼睛回想那一肘,毕竟是我碰到了李总的命根子。又是一宿没睡好。

从那以后,不知为何我俩都感觉距离近了不少,看见他我会泯嘴一笑,他也会假装生气的瞪我一眼,我觉得幸福极了。真的感谢两位秘书,否则,我哪有机会接触到李总啊?随着他吩咐的稿件的增多,我们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我感觉到他笑的时候多了,有时我还能拉拉他的手撒娇,当然不是那种很恶心的那种,否则李总不会接受我的。他喜欢带我去开会,因为记录笔记我很拿手,他也觉得我很和手,另外的原因就是他很喜欢我,但不是我需要的那种,这么多年我没有出去乱找,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他,让我有幻想,让我发现这种男人是如此的让人着迷。

李总喜欢女人,这是我同他一起时的感受,那时他开着他的红旗车(现在已经是奥迪A4)了,拉着我去开会,(李总从来不喜别人开车,认为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没有保障)顺着他的眼光,我会发现一个个艳丽的女人,有时还会扭头看,这时其实我已醋意浓浓了,就会提醒他,李总注意安全啊。他会笑嘻嘻的瞪我一眼,“你看那个女的,屁股真大。”我就小声嘟囔,“再大也没你的大”。他回头“你说什么?”我看窗外不说话。其实,李总在外跟别人在一起时很谨慎的,惟独跟我在一起时他会很放松,有时我坐副驾驶时,他会逗我,从档位上滑下来,摸摸我的手,“这要是一个真小蜜就好了”,我就说,您就当我是,不就完了吗?他迅速拿开手,“手这么粗,一点也不像。”然后冲我一乐,简直爱死个人。

李总还有个爱好,喜欢喝酒,估计一瓶高度白酒没问题。他有几个铁哥们,都是公司里的大手,财务部赵总会计师啦,分公司的王经理等都是当初公司的元老,一起创业时的铁杆。他会拉着我和他们一起喝酒,直到现在。我酒量也练出来了,再有就是年轻,敢喝。一般都是我们四个人喝,四瓶白酒,啤酒无数,酒桌上作对撕杀,喝高了也无所谓,拉住一个就唠,勾肩搭背,不过我大多是搂着李总,借着酒劲,说我喜欢他,还能亲个一两口,这种豆腐这些年没少吃,喝好了李总也不介意。俗话说:酒越喝越厚,钱越耍越薄。我们的感情也水涨船高,不过上班时间,李总从不含糊,在单位我一样怕他,下班后怎样都行,我佩服他就是佩服他这点。

让我俩感情升华还有一次,我们四个喝好了,王经理提议去找小姐乐乐,我不去,李总笑笑说:臭小子,跟我你还装?平时你比谁都色,(为了不暴露,嘴上很好女色,装过头了)走。没办法,我只好跟着。到了休闲中心,一人一个,由于那时公安抓的比较严,嫖不了了,只有按摩,所谓按摩,就是和你在床上你想怎样都行,就是不许“进入”。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我最爱的人搂着一个据说是金牌的小姐,纠缠不清,小姐的手伸进了李总的裤子里,他好象很陶醉的样子,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简直要疯了,但他丝毫没有察觉,依然在你哝我哝,当时我真想变成武松,杀了这对狗男女。

我一脚踢开躺在我身边的小姐,她没防备,直接爬在地上,哭了。我哈哈大笑,其他几个人同时一惊,我起身走了出去,都看见我狂笑,谁又看见我眼里的泪痕了呢?我出去截了一辆出租车,他们几个出乎意料动作都很快,我刚上车他们就都到了,关切的问我是不是喝多了?我看着车窗外,说没有。李总最后上车,(我们喝酒从不开车)在后排,疑惑的看着我,月光下他看到了我的眼泪,我俩都没有出声,车里很黑,那两个哥们正聊的热乎,我发觉李总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很用力,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弄不准,他轻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都是哥哥不好,以后不来了。我心里很热乎,我俩的手握了一路,直到出租车司机打开前灯,我俩才像做贼似的分开。隐隐约约我觉得李总好象知道了我的性取向,我不敢抬头看他。

从那次后很长一段时间,李总没带我去过那种场所,但我们的感情却继续加温,我最喜欢只有我们俩在车上,他开车时还是喜欢逗我,摸摸我手,掐我脸一下,甚至摸摸我的下面,我假装抵挡,心里却想李总你为何不强奸我呢?有时他摸我,我抓住他的手好象拒绝,其实是往那里按,每到这时,他会笑骂道:死小子,你干吗?然后我俩相视一笑。遇见他高兴时,我还在他的胯下抓上几把,他故意把腿劈的很开,让我充分接触,说实话我都要射了。不过看我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就打我手一下,笑骂道:还没完了呢?然后使劲瞪我一眼,我也不敢太造次。

其实我也试过他几回,如果他也是同志那我要谢天谢地了,可惜他真的不是。只不过感情太深已至于我对他做什么过火的事,他不很在意罢了。越是这样我越是爱他,发了疯一般。

(二)

说起调离工作,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我总是预感到我对李总的感情要穿帮,因为有两次喝酒误事,给李总造成一定的麻烦,虽不致命,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也不能伤害他,我想到了调动工作,我和李总商量,开妓�峋霾煌�猓�罄次冶嗔艘桓龊晡袄锻几���滴铱忌瞎�裨焙笄巴靖�饷鳎�乱狄哺�蟹⒄梗�詈笏��饬耍�业男脑诹餮� N沂嵌嗝床幌肜肟��臀夜ぷ髁耸�甑墓�景。���怂�参�宋遥�挥懈�玫陌旆ā?

2002年的第一场雪后,好象真的是第一场雪,我记得天很冷,李总开着车跟我去找考公务员的书,他已经打听到5月招考公务员,还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看书,他吩咐我的上司借调我到他的办公室写一份大型材料,目的让我专心看书,每天李总很忙,多数时间不在办公室,回来看我在他的沙发上睡着了,就会把我叫醒。他一回来我就无法安心看书,他在办公桌前看报,有时还带上花镜,眼镜滑到鼻梁,那种神情简直叫人无法忍受,李总我真的爱你啊。我直勾勾的看他,其实他也知道我看他,故意不理我,我实在放肆,他就说“我脸上有花啊?看你的书”。然后假装生气。其实我在看书时,他也在看我,那种眼神是他看自己儿子时的神情。晚上有时让我跟他去吃饭,还喝酒,喝好了就跟我说我考不上,然后就说你别考了,把以前的话忘一干净。我知道他也舍不得我,然后就是我抓住他的手,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神色黯然。

终于到考试的日子了,前一天他很忙(第二天是周六),身边一堆人,都在他的办公室,屋外也有人,我躲出去,去办公大厅,一会他前乎后拥出来了,路过我时,没看我,一会给我打电话吧。他说。我下班刚回家,电话就响了,里面很吵,像是酒店,李总说:我明天早上接你吧。我说:不用了,明天早上五点半就的从家走了,太早了,谢谢李总。那边挂断了电话。我很矛盾,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正确,真的离开他我能不能行。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了,收拾妥当,我不经意的往楼下一看,其实我多么希望他在啊。没有。下楼刚出楼门口,猛然看见李总的奥迪车开了过来,到跟前,看见李总睡眼惺忪,“昨晚喝多了,不晚吧?”作为领导,能为我这样的小人物起大早来接我(从他家到我家大概需40分钟,更何况今天他休息),我还能说什么?我强压住内心的狂澜,不动声色,“还不晚。”我说。

也不看他,坐到副驾驶位上,他很奇怪的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我扑呲一笑,他马上坐直,右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你个死小子”。说实话,看见他我什么都不想考了,一辈子就这么看他,我都没有怨言。一路上我像一只快乐的鸟,说个不停,“今天你怎么了?不象你啊?”我用我是“考试兴奋型”的回应他。老家伙,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很甜蜜。“考完试到我家来吧。”考场离他家只有100米,很近。“好啊”。我很兴奋。上午两科发挥不错,中午随着人流走出考场,到他家楼下,很远就看他趴在楼上,显然在找我,我故意贴着墙走,让他看不见,上楼敲门,半天才开门,“我怎摸没看见你呢?刚才我看见有人先交卷了,下去接你,没接到,赶紧回来了……”。

他说了一堆我没听几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干吗?傻了?没考好吗?下回再考没关系。”我只是问“嫂子在家吗?”“哦,她去逛街了。”我上前一把搂住他,在他脸上狂亲,“你个死小子。别让人看见了。”我就搂着他的后腰一起进屋,他说:“刚才等你时,真像等我小儿子”。然后笑嘻嘻的像占了很大的便宜。李总啊,你让我怎能不爱你啊?

李总家装修很考究,花鸟鱼一应具全,很气派,但在我眼里这一切并不重要,因为在家,李总只着一套线衣裤,红色的,非常性感,该凸的地方凸,该大的地方大,我再次搂住了他,“再闹我就不给你做饭了?”李总掰开我的手,又假装生气了。“好,好,不闹就不闹。”我只好作罢。看他下厨房,其实他都准备好了,看他熟练的炒菜,我又开始起腻,又调侃道:“是不是平时没人给你作饭啊?这么熟练,嫂子不关心你吗?用不用我关心关心啊?要不咱俩过,得了?”李总扭头瞪我,“找揍啊?”我走到他身后,丰满的屁股啊,我可太爱你了。我从背后再次搂住他的肚子,开始坚硬的下体,轻轻顶在他的屁股缝里,舒服极了,伏在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小兔崽子,菜都糊了。”他拿起手勺作势打我,我赖赖的伸着脖子,“你打,你打呀?”李总一笑,“真拿你没办法”。李总的饭菜做的很香,我回到正经状态,轻轻的碰他手一下,严肃的说:“老李,谢谢你”。然后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他,“真要是能跟你过一辈子,让我少活二十年都行。”我说。

想起老李的种种好,看着他厚实的脸庞,我心中的悲哀就会源源涌出,拉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尽管温暖、安全、踏实,但是他不属于我,只是片刻的安慰,李总之所以任我胡来,只是不忍伤害我的感情,他做人不是无原则的一团和气,我想我在他眼中应该是朋友、兄弟、儿子、同事,然后有一点点小情人性质的综合体,很复杂;闹归闹,但不会越界,这也是我悲哀的源头。过一天是一天吧,何况老李给我无穷的幻想,万一哪天心血来潮成全我呢?我知道机会很小,但我仍将无怨无悔的坚持下去……

这也正是我们同志的悲哀啊。

(三)

记得在我考试前,白天在李总的办公室看书,晚上在培训班上课,晚上9点半才下课,我家远在市郊,我在市内有一处住房(李总给我解决的,对公司说我要结婚),很空,没什么东西,虽然有作饭的器具,但上完课很累更无心情作饭,都是一个人对付个面包方便面之类的东西,一天,我下课了,很饿,也很想他,实在不想回我自己的小窝去,就给李总打电话,是他家的住宅电话,快10点了,我想一定是睡着了,半天才接电话,很不耐烦,“谁呀?”听的出他睡的正香,好梦搅醒谁都会不高兴。“是我”。我说。“哦,干嘛?我都睡了。”“我还没吃饭,想找您吃点饭。”“自己吃吧。太晚了。”我们北方人冬天10点钟很少有人在外了。“好吧。”我想我的声音一定是楚楚可怜的,其实是冻的嘴都瓢了。我没有怨他,毕竟他也是有家的人啊,有老婆需要照顾。

寒风中,听着嘎吱的踩雪声,心更凉,我已经三十岁,成家吗?稳定了,但我对得起我自己吗?不结婚吗?家人的压力,朋友的劝导,我已顶不住了。就算不成家,我有爱人吗?一个像李总那样的人我去哪里找啊?有个算命先生曾说我“身闲心苦”,不幸言中吗?今生就这样了吗?……正胡思乱想时,我看见前面昏暗的路灯下,有个黑影,不会是打劫的吧?左右无人,怎么办?回家的必经之路啊,硬着头皮,拼了,反正活着也没意思。近了一点,那人好象背着手,东张西望,好象肚子挺大,老李吧?不可能。不骂我都不错了,妄想。可再离近一看,不是我的老李是谁?他穿的不多,好象只有一件羊毛衫,我紧跑两步到他跟前,“哎呀,李总,这么巧,散步哪?”李总好象嘴也冻瓢了“散你个头。”是笑非笑的表情,我一下扑到他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我哥哥好啊。”“小兔崽子,饿了吧?走吧,去我家吧。”“不好吧?”我说,“打搅嫂子休息多不好。”“少跟我装相吧。”他拍了我一下。

到了李总的家,好暖和啊。嫂子已经起来了,正在做饭,好香啊。“嫂子,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麻烦什么?你一个人也没人照顾,以后晚上下课就到家里来。”嫂子是一个典型的传统贤妻良母,很厚道,就像老李。我为我可以与老李亲热的龌鹾心里深深自责。吃饱喝足,嫂子说:“太晚了,别回去了,你和你李哥一个床,我去隔壁睡,早点休息吧。”我冲着李总挤挤眼睛,李总瞪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想什么。洗漱完毕,我先上床,打开电视,其实我哪有心思看电视啊?一会李总进屋了,脱去衣服,只着一件短裤,白色的三角裤,丰满十足,昏暗的灯光下,李总愈加显得迷人,在我身边躺下,赶紧盖上被,我笑嘻嘻的看着他,满眼都是欲望,他看看我,笑了,用鼻子笑,近乎呻吟的笑,其实如果在别人听来,会很慈祥,但我听完浑身都酥了,李总伸过手来,捧住我的脸,用大拇指掐了两把,“睡觉吧,不许闹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什么道德廉耻都不在了,眼前只剩下老李的可爱的脸庞和性感的身体,我一下冲进他的被窝,终于肌肤相亲了,我在他脸上脖子上一阵狂吻,老李的皮肤很光滑,他使劲往出推我,我俩暗中较劲,谁也不敢弄出声音,到底我没有他劲大,被推了出来,他眼睛瞪的很大,用手指着我,很生气,翻过身去,背对着我不理我。我讨了个没趣,只好唉声叹气,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凌晨我忽然醒了,是老李的鼾声把我打醒了,我屏住呼吸,把手伸进老李的被里,刚刚碰到他那个我梦寐以求的一包,鼾声立止,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马上收手,我知道他戒备很严,一会鼾声又起,眼看着爱人就在身边,却不能和他亲近,我不禁悲从心头起,看见他光滑的肩膀露在外面,我就是不甘心,轻轻躺在他的枕头上,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但也许是汗味,反正我喜欢,我轻轻的吻着他的后背,鼾声又止,我知道他醒了,但我并没有停止,豁出去了,他没有回头,持续了足有十分钟,看他没有回头的意思,我只好作罢。

一会他起身上厕所,回来开始穿衣服,我知道机会没有了。吃过早饭,他开车拉着我去公司,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不时用眼睛余光扫我,我装作赌气不知,快到公司了,他忽然冒出一句:“昨晚上感觉后背很痒,是不是生虱子了?”然后又用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我,我的爱人啊,你让我怎么办啊?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尽管和他一起的时候我会很快乐,很充实,但静下来仔细一想,什么都解决不了,我俩所谓精神恋尽管高尚,但我未能免俗,我是有血肉的人,我还是会选择性,可能当人绝望时会饮鸠止渴,终于我认识了一个圈子里的人,是个政府工作人员,可能是个官员,长相还可以,但是老手,狡猾有余,还是双性,作过之后,味道并不好,终未长久,让我感觉到这个圈子里的好人不很多,这次经历使我愈加想念我的老李,想起他的关怀,想起他的醇厚,就象酒,尽管喝不到但闻一闻都是好的。

其实李总在我做的很过分时,也呲责过我,很凶,也让我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只不过多是在他心情不好时,过后一切照旧。自从那次小姐事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那类场所,但是李总心里却总是惦记着到河边走走,把鞋弄湿。开始只是说让我陪他去洗澡,我可是受宠若惊,因为他老伴说过老李从不和任何人一起洗澡。至于为什么不太清楚,他老伴笑着说是他怕别人看。难道他不怕我看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每当我俩一进包房,他就会遭到我的第一轮轰炸,当我淫邪的看他时,他会用手捂住下体,其不知更加的性感,有时我过分的将脚放在他的下体,轻轻的揉搓,他只会说别弄别弄,一脸的无奈。到桑那室我的第二轮攻击开始,我会耍无赖,厚着脸皮要摸他,他不让,我就死磨硬泡,最后经不住我苦苦哀求,他挪开手巾,闭上眼睛,任我轻轻的抚摩他的下体,好象并不像夏天隔着裤子看到的一大坨雄伟,但也不小啊。看着老李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羞涩,即使在桑那室里,我也感到他脸红了,好象真有心中一荡的感觉,我就像一个十足的恶霸调戏良家妇女,我可真不是人。可他要找小姐就要付出代价。因为洗完的节目就是找小姐,还必须我陪他,我是多么无奈啊,看着心爱的人和小姐粘粘呼呼,而且我还必须找一个小姐陪他,否则他会说大哥不能只图自己舒服,冷落了兄弟。我是多么矛盾啊?一方面我想看他的身体与他亲热,另一方面还必须忍受爱人“红杏出墙”的酸楚。

其实他也明白其中原由,于是每次从洗浴中心出来,都会请我吃饭,好象作为一种安慰吧。每次我都会说哥哥以后找小姐自己来吧,别让我陪了,我受不了。可是每次我又禁不住诱惑陪他去。他总说哥哥就这点爱好,你就陪陪我吧,别人我信不着。我只好就范。

除了这点爱好,老李对我真是没的说,各个方面都很关心,经过他的努力,我顺利考上了公务员,听说是找副市长过话了,但他没跟我说,只是说你小子得请我吃饭,我问为什么,他说你别问,以后再告诉你,老李就是这样的人,他真心喜欢的人不会图报,我也真就实在,竟然请他吃了烤羊肉串,烤的黑黢黢的,他还津津有味地说很久没吃过这种东西了。我俩喝了不少酒,他说感觉很好。是啊,多少次李总为了和我相聚,放弃了与达官贵人吃山珍海味,宁愿和我进最肮脏的小吃部,还乐此不疲,拿他的话说“一群酒囊饭袋,那有我的小x好啊。”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感觉老李喜欢看我,很柔和,很纯净的那种。我心里更是乱七八糟的了。他跟我说儿子在深圳发展的很好,要接他们老两口过去,问我好不好,我说好啊,退休就过去吧,还有三四年时间。他说我现在就不想干了,太累了。我理解老李的处境,退休未必不是件好事,再说南方气候好,他气管不好,正好养养。我说不过从领导岗位下来,落差可大啊,能受得了吗?老李淡淡一笑,那个倒是小意思,反倒是最舍不下的就是你啊。我不敢看他,只是轻轻搭在他的手上,谁也不说话,他若有所思,忽然一抬头,要不和我一起去深圳吧?我苦笑,我算是什么啊?别闹了老李,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他叹了一口气,又一抬头,那我也不去了,退休以后再说。我心花怒放啊,好啊。我们干了这杯。隐约我看到老李脸上的无奈,只是一闪而过。他也舍不下深圳的儿子啊。两难了。吃过饭,他送我回家,我记得那天雪片很大,不很冷,很浪漫的那种,我把手伸进他的衣兜,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很温暖,多么希望回家之路永无尽头啊。他忽然说,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我笑嘻嘻的说,如果你死了,每到祭日,我就去你的坟上,带两瓶小烧,蹲在你的坟前,你一口我一口。老李也笑了,作了个仰脖喝自来水的动作,我在地下就这么接着。开始我俩都笑了,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谁也都不说话了。半晌,我说,你要真死,如不嫌弃,就死在我怀里,死前我会小声的跟你说:“老哥哥,别怕,用不了多久弟弟就过去陪你,到地下咱们再接着喝……。”再看老李早已是泪雨滂沱了。

那一夜我永远都忘不了。

老李,今生我们没有夫妻缘分,我不在意,现在这种感情我已经够了,我会永远把这份感情珍藏在我心中,伴我生命。(完)

其实呢,算命先生说的话,很多人都会觉得是迷信。而且那现在又提倡科学,大家都不想相信这个迷信。但是呢我觉得对这个迷信来说,我们还是要相信那么一点的。因为像这种东西,我觉得还是很神秘很神奇了。而且人家说过一句话,对于迷信,你可以不信,但是你不可以亵渎。

不过呢关键还要看那个算命先生到底是不是真的算命先生。有一些算命先生其实就是神棍,只是来骗钱了。那么我觉得像这种算命先生真的就不要相信他的话了,他说的话怎么可能会准确嘛。像这种神棍呢,他其实主要是依靠蒙的。那么你想啊他蒙的东西都可能有一些是对的,但是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是准确的。那么你就不要相信这种神棍的算命先生了。

但是如果是有一些真本事的算命先生的话,觉得他的话还是要听一下,他的话应该是挺准的。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遇见一个真本事的算命先生,那么我就会听他的话,你也会发现其实他说的话真的是很准确的。

这其实就是说白虎星是灾星然后命好有贵人如果要解灾就。。。。(我这有本如来神掌看你。。。。。)一共四灵(又称四相或四象)二十八宿星官白虎其一然后你懂的

至于说白虎星是灾星你可以百度一下下面是复制粘贴闲来无事可当故事看

为什么白虎星是灾星?下面有则故事/

第一章元辰夜观斗星移九章惊破天庭盒

晴夜,苍穹浩瀚,物转星移。风在夜空中咝咝响着,春天已经来到了。夜色中,千云山层峦起伏,苍莽无尽,平添了几份诡秘。仰望千云山正崖,黛色封顶,四处峭壁,唯有青石台阶盘旋及至山顶。粗看那叠叠石阶并无二致,细看才知是整块山岩凿就而成,一级级粗糙而浑厚,雕工妙而有力。顺石阶至山顶,山风疾劲,烟雾随风薄浮飘逸,宛似天门。迎面是一块巨石,上刻“摩尼光佛,无上至尊,大力智慧,清静光明”十数大字,这便是聚云寺面门。十六个字字体巨大,虽常年风吹雨淋,已经褪去颜色,但细细端详,仍觉笔力苍劲,非俗人所题。巨石旁,数株千年古树独木成林,于寺前自成奇景,这些古树全都牢牢地盘亘在山石之中,于乱石嶙峋之空隙间盘根错节,倒也趣妙横生。

绕过巨石,便是正门,但见门楣雄伟,于夜色中隐约可辨,盖古刹在焉,悉收眼底。那漠然的意态、神圣不可及的意象,令人不由静穆万分。进门槛,入正殿,殿内两侧有天王坐像各一尊,怒目挺腰,神态威武。殿内正面乃是佛坛,佛坛正上便是五尊为大。哪五尊?乃是:释迦牟尼佛、西方阿弥陀佛,东方阿众佛、南方宝生佛、北方成就佛。五方圣佛神态慈祥,衣褶清晰,雕塑精美。

穿过正殿,后面是千云戒坛,乃是佛徒受戒的地方。坛分五层,最高层以有木雕卢舍那佛像,其他还有阿弥陀佛、释迦牟尼佛、千手千眼观音等,刻工均甚精美。下座环立戒神牌位六十四座。戒坛顶上的藻井结构复杂,有如蛛网。斗拱附饰衣结飘带的飞天伎乐,风格独具,过戒坛便是藏经阁,是以千云寺后殿。阁分两层,上层藏有佛经近万卷,已成稀世之珍品。

于藏经阁一层窗前,一人右手捻须,凝天长望,连连叹息,神情甚是莫测。他僧服方巾,手执罗盘,对照窗旁小几之上的观星舆图,嘴中念念有声,似是个通晓天象的文士。此人便是千云寺长老元辰,他本来不怎么老,正值壮年,可谓风华正茂,但眉宇间那些忧愁与惊恐溢于言表,似是一夜之间便鬓染微霜,额前纹聚了。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四星之其一宿已黯淡数载,朱雀白虎玄武青龙止有三宿昌旺,大凶之兆!天行若再按这般演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俗云:‘否极泰来,物极必反。’如今这二十八星宿失衡,实在是糟,这……这该如何是好?”元辰长老一边沉吟暗思,一边敲着额头,忧虑至极,空自烦恼,没半点计较处。

“伯父,您要是这么苦恼,何不用地藏占察法,看看变故如何?”叫伯父的是一青衣小童,乃元辰的朋友盛千秋之女,盛月梦,常跟元辰长老习佛练武,她见元辰长老苦恼如此,恭敬问道。

“嗯,好主意。月梦,伯父亲这就用那地藏占察法。”元辰抚摸月梦的脑袋,自袖中取出念珠,合眼占卜。

“奇怪!万象生灭,皆起于因果、因缘,何无法测之?”占卜的结果明确无误地告诉元辰长老,世间将有一场大变降临,但出于何因何缘却无从得知。元辰长老侧着脑袋而思不得其解,浑不知后头有人来到。那人轻拍一下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元辰长老,您在想什么?”来人便是元辰的好友,千秋寺俗家弟子盛千秋。

“哦,千秋,我方才观测星像,四星宿失衡数载,今似有变故。”元辰若有所思。

“如何变故?”盛千秋不安地问道。

“变故无法测得,但事情确有转机……只是不知转机从何而来……”元辰一脸迷茫,随后似又醒来,“这么晚了,你有事找我?”

“哦!是这样的,八卦门门主张九章今日发来请帖,邀你我去参的金盆洗手大会。”盛千秋答道。

“张九章?他是道教,与我佛从无往来,如何请我二人?这金盆洗手……似是而非吧?金盆洗手……好一个金盆洗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马上去!千秋,快随我前往。”元辰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罗盘星图,一边支使着月梦打点出门的行头,看来的确是像碰到了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儿。

“长老对金盆洗手这般感兴趣?这张九章口碑可不大好啊,据说先前干过不少杀人的勾当,我看我们还是……”盛千秋想不到隐居多年的元辰会这么喜欢凑热闹,不禁迷惑起来。

“管他是洗手还是洗脚。千秋,你只会练功,不懂佛理,现在天上四宫异象频生,倘若不快些,发生了事儿可就悔之莫及,快随我速去……”元辰拉着盛千秋,携着背着东西的月梦,急匆匆地跨出阁门。

阁门一开,耳边风响,那千秋寺乃至那层峦叠障的千秋山便自左右两侧疾速向后退去,一时间消逝于夜色苍莽之中……两三个时辰之后,待三人脚踏地面,已是拂晓。晨曦之中,举首便见一诺大庄院,其态虽久历沧桑,倒也不失庄重威严之气势。庄院黑漆大门厚实凝重,门上额匾题有“张府”金黄大字,更添几分豪气。门两旁一排家丁,手执单刀,神态庄重,清一色深蓝衣裤,衣服都绣有八卦图,按常理推断,元辰知道,这便是八卦门门主张九章的住处了。

“为赴约竟然使用上了‘地藏遁山’之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盛千秋对元辰滥使法术大为不解。

“呵呵。”元辰笑笑,取出请帖,径自向张府大门走去。

“来者何人?”门房问道。

“阿弥陀佛。我等是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元辰和盛千秋,烦请施主禀报一声。”元辰奉上请柬,微笑道。

门房向来看人下菜碟,瞄了瞄请柬,上面书有“元辰盛千秋”蝇头小字,又斜眼打量了一下来人,心中暗道:我道是些武功盖世之人,怎地会是这些家伙?一个破衣烂衫的僧人,一个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另一个不过是一位年轻些的穷书生罢了,显然不过是些混吃混喝之徒!思毕,心中有底,轻咳一声,挥手便叫家丁撵人。

家丁都是张九章从八卦门内挑捡出的好手,身强体健,非同一般。听到门房下令,互相对视点头,速将三人包围了起来。

“这是为何?”元辰先是一楞,方知对方以貌取人,便双掌合什道:“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八卦门门主张九章喜欢用拳脚招待客人,罪过罪过。”说完拉着月梦径要离去。

盛千秋上前笑道:“我等确实是贵府请来的客人,劝诸位切莫妄行。”

那八卦门家丁倚势凌人惯了,喜欢仗着张九章的名头耍威风,见盛千秋既不逃又不求饶,彼觉诧异,其中一人顺手便去推他。那盛千秋见一家丁冲了过来,身子如一尊石神般寸步未动,右袖一挥,顺势一旋,接着卡嚓一声,那家丁一只手顿时脱了臼,痛得脸色惨白,哀号退开。

当下,众人不识这以柔化刚的手法何等超卓,只道是盛千秋懂得妖法,便狂喝一声,起哄般聚群冲了上来。盛千秋丝毫不惧,双掌左右分水排波般轻轻拨出,掌未及人,众家丁便感一墙劲风穿肉钻骨扑面而来,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掀得往后倒退十数步,一个个趔趄栽倒,成了滚地葫芦。

“好身手!”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自庭院走出,他赤裸上身,腰上扎了一条白巾,手中提了一口紫金刀,看来像是张府的武师。来人恭手道:“在下倪鹏,想与大师过过招。”

“倪大哥,快教训教训这小子。”众家丁见是管官,你搀我扶从地上爬起,口中连忙呼救。

“你们有眼不识泰山,他若是想杀你们,易胜反掌!人家宅心仁厚,手下留情,该先谢谢饶了你们一条命才是。”倪鹏说罢,执刀立个门户,沉声道:“请出手吧。”

盛千秋细看倪鹏身法端凝,显是功力精纯,暗道:“此人能被张九章笼络重用,自是不凡,当是八卦门中的高手,”思毕,略一点头,双手抱胸恭声说道:“冒犯了。”说着,右臂暗自蓄劲,挥掌击出。

倪鹏年约四十出头,乃张九章得意门生,八卦门中的武师兼管家,刀掌皆通,地位仅在张九章之下,颇富圣名,见几名功力不差的门人不明不白地被这盛千秋打得满地找牙,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道是师父金盆洗手大会上来闹事的,故摧足了功力,誓将面前之人拍成肉酱。正待运势,一股浑厚劲风袭来,盛千秋右掌已劈至面门……

那倪鹏不愧为八卦门好手,硬生生举刀起势,一式“飞卷八卦”便瓦解了盛千秋致密浑厚的掌力。一个回合之下,盛千秋心下暗赞不已,疾收掌力,接着左臂旋袖挥向倪鹏。

“住手!”一声疾喝传来,紧接着一掌隔空压至,宏劲拆得二人各退一步,各自收刀缩掌。来人左手抄刀举于胸前,右掌抱于左手,略欠身道:“张九章见过元辰长老及盛兄弟。”

元辰定睛观之,此人鹤发童颜,银髯飘逸,双目炯炯有神,态度非凡,便知此人乃是八卦门门主张九章了。

“真人不必多礼。适才千秋无礼冒犯,多有得罪,还望真人恕赦。”元辰见盛千秋退开,忙陪笑上前,朝那张九章一揖,微笑道:“在下奉先生之请特来庆贺,只是那位门房先生以为我等是骗吃骗喝之徒……”张九章闻听斜睨门房,淡然说道:“下人狗眼不识泰山,长老莫怪,这便请入。”说罢转身间云袖一挥,那门房便“扑”的一下,应声倒地。

盛千秋稍事调息,细看那门房,见其脑门上的乌黑掌印,不禁为之一凛,暗道:“好精纯的八卦掌,好辣手的张九章。”元辰看在眼里,暗道张九章虽欲金盆洗手乃这般草营人命,深感其罪孽深重,痛彻肺腑间,闭目双掌合什,连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入门是一个大四合院,北房是一敞厅,绕过活屏便是一条直且长的长廊,长廊尽头是一个垂花门,门内豁然开朗,乃是一个大三院。穿过院子,入了正厅,张九章请元、盛二人就坐,小童月梦一旁随侍。正厅颇为宽敞明亮,但空空荡荡,即使大会在即,亦无客宾,可见张九章当下为人。

“大会尚有两日,承蒙长老给老夫薄面,不胜荣幸。”张九章将手中的紫金刀顺手立于墙角,双手恭胸,颇有孟尝之风。

“呵呵,不瞒真人,我近日观得天象异变,似有灾祸要发生在贵府,是以急来察之助之。”元辰轻笑,续道:“真人金盆洗手,立地成佛,远离江湖恩怨,乃我佛慈悲。只是……这金盆洗手似有突异,怕是有仇家觅上门来报复。”

张九章闻言脸色刹变,眉头皱了起来。他素闻千云山聚云寺的元辰是一真佛,想不到初次见面,便替自己带来了恶耗。那张九章已不愿再涉江湖恩怨,于是叹道:“我夜观天象,又取筮草卦之,果如长老所言,只是……”

“呵呵,先生不必心惊,既有劫,必有可破劫之道,何况我等绝不会袖手旁观。”元辰安慰道。

话音刚落,厅门吱呀一声霍然洞开,一阵腥风顿时飘入正厅。众人目光悉数移至厅门:只见一个披着暗红披风,内束一身雪白劲装的怪客站在门口一语不发。众人不知来者是谁,但见脸上戴着一只血红色的鬼面具,手上则执着倪鹏的头颅,那头兀自滴着鲜血……小童月梦闻之立即大呕起来。

元辰虽无法看到那人面容,但以法眼观其头顶萦绕紫黑气团,料定必大凶之兆。盛千秋见功力不俗的倪鹏死于对方之手,心中有底,暗中作好殊死一搏。张九章则是淡然一笑,毫无恐慌之情,冷冷说道:“面前之人莫非冷血会里所谓的赤鬼亡奴?今来贱舍有何贵干?如此凶蛮,似要杀我张某人了?”

那张九章所说的冷血会,乃是近年刚成立的门会,所有门人都被训练成为职业杀手,犯案时均戴着鬼面具,以赤、橙、蓝、黑四色来划分等级高低。黑色为次,赤红与素白皆为中,蓝便为冷血会之主。因于那冷血会杀人只取酬劳,从不计对方善恶,一律杀之,便似奴才一般,故江湖称之亡奴。

“是。”那人放下倪鹏的头,冷冷地说道:“除此之外,九族尽诛。”

“好大的口气!张某的家人尽数在此,我便要看看你一人怎么个杀法。”张九章执起地上紫金刀,凭空虚削一圈,刷的一刀“龙卷八面”拦腰劈到。那人冷笑一声,闪过拦腰一刀,藏于披风下的长剑应声出鞘,反腕一挥,但闻嗤嗤连响过后,便见那张九章狼狈疾退,四肢早已连中数剑,血如泉涌。原来那剑气不挡倘可,一挡便化作无数剑锋。

“‘寒雨冷霜’?你是冷千仞的弟子?”张九章面露惊惧。

“你明知‘寒雨冷霜’,何必再问?我冷家一脉单传的绝技,传子不传徒你又不是不知,何来冷千仞的弟子?笑话!”那人阴冷冷一笑,空气结冰,举剑便削向张九章双足。

张九章执刀向后一滚,十分难堪地避开剑锋,但仍被那剑伤及皮肉,脚脖处开了一条红艳艳的口子,原本净白的袜腰染上了霞红。情急之下,盛千秋手掌一扬,待要出手,元辰摇了摇头,道:“无需惊恐,一切因果自有其报,我等不可参与。”

那鬼面人深吸一口气,剑尖立刻嗡嗡颤将起来,似虫蝇振翅,接着蓄满劲力的一剑就剌向张九章心口。

但闻嗤的一响,张九章便自前胸激喷出血箭来,苍、圣二人为之一惊。无奈那剑劲道初出之时太猛,至张九章前胸时招式已老,虽剌入肌肤,但并无大碍。那九章中剑后闪身一避,顺手执刀力劈对方。只见得紫光一闪,那紫金刀斜砍一式“狂舞九天”,对面握剑的右手便从腕上被卸了下来。手的主人箭步退开,左手连封右手要穴,借此阻住腕上的伤势。

“你莫非是冷千仞的儿子冷寒霜?后生可畏啊!可惜你并未掌握你冷家剑法要领。你道我退隐江湖,金盆洗手,这三十年的功力都荒废不成?我无一日不敢懈怠!其原因便是要防你这些杀手!适才那一刀我手下留情,只砍下你一只右掌,算是嘉勉你报仇苦练的决心吧。”张九章缓缓站起,轻轻地用手拭去紫金刀上血痕,一抹阴狠的笑就投在那人的面具上。

“冷寒霜,自己将面具扯下吧,在你临死之前,我可没兴致再断你左掌。”张九章相当自负,似是一切早在他意料之内。

那人不发一语,伸手缓缓取下赤红鬼面。面具之下,那人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整张脸清秀削瘦,只是五官被仇恨狠狠凝结,眼神显得凌厉且狠毒。

“果真是冷千仞的儿子。三十年前是冷千仞,三十年后的冷寒霜,哈哈哈……都是一般无能。”张九章坐回椅子,一脸闲暇之态。“元辰长老,倘若这小子真是我命中大劫,那您也太小看我张某了。”张九章转头对着元辰说着。

“张九章,你道我孤身一人是来送死?断我一掌便无威胁?我岂会将三十年前灭门深仇当作如此儿戏!?这最后一招,便是要与你同归于尽。”冷寒霜人说完,便取出藏于披风后的一只精致木盒。

众人看之,那木盒盖上清清楚楚刻着八个小字:“天庭宝盒,珍劫秘凶。”

“天庭宝盒?!”张九章、元辰与盛千秋同时站起,口中惊呼。

“不错!”冷寒霜轻轻将天庭宝盒放于地上,按住盒盖,对张九章冷冷一笑。“正是天下皆知晓的奇物‘天庭宝盒’,张九章,现在我与你赌赌运气。”

“糟!”元辰大惊失色,对盛千秋说道:“天庭宝盒乃是天界失落于凡间的仙物,其盒有四,一模一样,但内藏之物却大不相同,一珍一秘,一劫一凶,其中之一还封了四星宿之灾星白虎星,他拿到的是哪一只宝盒谁人得知?倘若是那凶盒,恐怕连你我也会赔上一条性命!这下可糟了……”

“张九章,你该听说过天庭宝盒之事。”冷寒霜打断元辰,淡然笑道:“开劫盒者,身受奇劫,旁观者与之同罪,历禁人间无数苦难之后方死;开凶盒者,与旁观者遭天谴而立毙。我们来赌上一把,看这盒是劫盒还是凶盒!”

张九章闻言,原先镇定的神色倾刻间化为乌有,当下寻思:“江湖人人皆知这天庭宝盒之奇闻,但谁人见过实物?莫非冷寒霜这小子打造只假盒子来诓我?”思毕,坦然一笑,执着紫金刀前踏一步。

“张九章,你要是不信我所言,就再踏一步试试!”冷寒霜见他不受威胁,不急反笑,左手按着盒盖,欲开宝盒。

饶是张九章见多识广、遇除不惊,也不由被这句话所震慑,立时收起脚步,再不敢往前一步,缓然道:“你想要怎样?”

“你如实回答我,三十年前,你是不是买通我冷家的厨子,在那饭菜里下了剧毒?我冷家上下九十余口是不是你张九章所害?”冷寒霜声色俱厉,毫不给对方任何辩驳的机会。

“是又如何?”张九章慌不择言,脱口而出。

正对恃间,一方满三四岁模样的孩童突然自后房闯入,手执一木剑,口中伊伊呀呀,竟兀自来到了张九章身前,要与他老子比试武功。

张九章惊见自己的儿子突然出现,暗暗叫苦,正慌神不定间,骤间发现冷寒霜的目光被儿子所挡,故一声暴喝,猛然使脚将儿子踢开,紫金刀摧足一式“直截长空”便望冷寒霜头顶疾劈下来。

冷寒霜正欲对那孩童下手,顿觉头顶风生,暗叫不妙,一个躺地侧滚,方躲过致命一刀。张九章虽未命中对手,但见冷寒霜离开宝盒,心中不禁一宽,手中紫金刀竟收不住势来,硬生生砍向天庭宝盒。

那刀显是用力过大,一刀之下,天庭宝盒顿时炸开,木屑纷飞之际,一股玄黑气团自盒内窜出,捣破大厅屋瓦,直冲云宵。

“坏了。最可怕的情况竟然发生了……”元辰呆了一般,仰脸喃喃自语。

“这只盒子是?”盛千秋在一旁问道。

“这是四盒之中最可怕的凶盒,方才冲天而出的便是原本囚着太古以来被天庭所制的白虎星君监兵,现在宝盒已破,此星正在银河间寻觅栖身之处。唉……此等凶星,何人能制?真是天意呵……”元辰一边自天顶破洞观察星象,一边苦叹。

张九章失手砍碎宝盒,心乱如麻,一旁闻得元辰言语,更是无所适从,昂然举起紫金刀,狂声叫嚣:“老天,你莫非要取我性命?要取便来!切莫伤我儿!否则我便是做鬼也会上天界将你等这帮仙人碎尸万段……”话尚不及说完,天谴立至,适才还是晴空万里,刹时便风云疾走,浊雾蔽天,一团紫电渐渐凝聚于顶空,其形如碗反扣,天顿时黑了下来,隐隐有厉嚎之声……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厉嚎刹时激增,乌云翻滚间,敞开一孔,一道挟带连珠爆响的凶邪雷柱猛然自孔中殛下,其色紫蓝,恰若游龙,电焰自而倾注而下,瞬间便贯穿了张九章全身。一阵抽搐,一阵白烟,可怜那张九章一世得意非凡,顿时暴毙而死。

“莫非真是天谴?”盛千秋见到张九章焦臭而卷曲的尸身,心中一震。

“难道还有假?其余三宿星皆收拾不下白虎星,端看天帝如何处置了……”元辰仰头观天,但见三宿光芒豪射,力抗适才那萦回的玄黑云气,周旋许久,久未胜负。

“张九章虽死,但天谴之劫仍未完全消退,还得毙你们数人方才算结束。”元辰叫声不妙,忙盘膝席地而坐,闭眼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咒语过后,四周顿升一团闪烁光雾。那光雾愈来愈亮,越来越厚,如带子般在厅里上空飘荡流窜。

“想我元辰入佛多年,学了这么久佛法,到头来竟是拿来保命的……”元辰话不及说完,一道雷柱又笔直朝五人头顶殛落。

说话不及,元辰双掌合什,喝声:“合!”那光带立时被催动,盘龙般速旋了一圈,化作如一只巨大蛋壳般的光罩,将数人围住。电柱倾泄而下,击至罩顶即遭分散,顿时化作数道电流窜向八方,溅绽出火花,触物即燃。只消一会功夫,那张府便化为灰烬。

“千秋,我这‘金刚护身’之法无法久使,速携他们,待我使用‘腾云遁山’速返聚云寺。”元辰额间汗珠如豆,显是吃力非常。他双掌合什,佛力涌发,以撑光罩,分卸电罡。

盛千秋忙点头应允,忙把月梦拉了过来,接着便要去抱张九章的儿子。岂料一直默不作声的冷寒霜一把将那小孩提了起来:“这便是张九章的骨血吗?”冷寒霜左手按住那小孩胸口,似要对那娃儿狠下毒手。

“不可!”盛千秋惊恐交加,挥掌直取冷寒霜。

盛千秋救人心切,是以手上的劲力使得十足。那冷寒霜失于右手,又见仇敌已亡,早已心不在此,只得勉强被动以左掌迎击。两掌相撞,骤然一声闷响,冷寒霜左臂筋骨遭盛千秋一掌之力震得粉碎,激喷出一大口鲜血,余势不止,身向后撞,撞破了“金刚护身”,那罩子立时分崩瓦解……

元辰见佛法崩溃,惊雷将至,再也不及思考其余,右手抓住盛千秋,左手挟了月梦,以牙咬住张九章之子的衣领,闭目集思,一声“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念偈,立时施展出“腾云遁山”。

飞旋之中,两耳生风,待到四人重新站定之时,已经回到聚云寺了……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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